原本摇摇欲坠的大门在张溪的推动下并没有出现记忆中的一推就开。破旧的木门像被水泥浇筑过一般沉重无比。抬脚对着木门踢了几脚,张溪的脚都震麻了,面前的大门仍纹丝未动。借着电话手电筒的光向门内看去,门口处堆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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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摇摇欲坠的大门在张溪的推动下并没有出现记忆中的一推就开。
破旧的木门像被水泥浇筑过一般沉重无比。
抬脚对着木门踢了几脚,张溪的脚都震麻了,面前的大门仍纹丝未动。
借着电话手电筒的光向门内看去,门口处堆满了杂物。
王大爷家的酱菜缸,李大妈家的破缝纫机,而这些东西的夹缝里塞满了2楼总被他妈打的孩子的练习册与假期作业。
厚厚的一摞死死的嵌在这些杂物中。看来他经常被打一点都不冤。
最后一楼张爷爷种树的洋镐正抵在门与水泥地之间。
友谊小区有三硬,张爷爷,他的镐,和房体结构。
这老房子墙皮都掉没了,一年3次地震房体结构硬是一点事没有。
这下大门是彻底进不去了,张爷爷与他的洋镐更是号称友谊小区活化石。
风风雨雨这么多年。张爷爷的后老伴都找了三了,除了耳背如今身体依然健朗。
谁家有事都喜欢用张爷爷的洋镐,结实耐用据说是当年在高丽地区缴获大洋彼岸友人的装备。
确实好用。用了都说好。
张溪转头拿起几块碎砖垫在脚下,对着一楼防盗窗里面的望去。
黑漆漆的一片,不确定张爷爷在干嘛。老人老了本就喜欢节省。
自从国家发布了环保节能倡议以后。
他老人家最积极,晚上连灯都不开,还喜欢捡废旧报纸纸壳堆在窗台上。
张溪又踮了踮脚,捏着嗓子小心的叫到:“张爷爷,张爷爷我是张溪呀。”
害怕张爷爷听不到又拿起手里多余的砖块轻敲着窗户。
反复几次以后。
略带沙哑又震如钟鸣的声音炸响在耳边。
“谁是小呀?小什么呀?”
满头大汗的张溪差点摔下单脚站着的碎砖垒。
不得不再次小心的说道:“是我,我是楼上的张溪,您小点声,别那么大声。”
这次他不敢再说呀了。天知道张爷爷能听成什么。
“啊,原来是小声呀,我不认识你呀,你再不走我报警了。”
张溪彻底无语了。
随着张爷爷的的声音,在远处看不到的角落里突然传来“嗖嗖嗖”的声音。
他清楚再找不到进去的路就要接着跑路了。
夜晚的丛林法则已经不是他能这种弱(一种会短暂飞行的家禽)可以参与的了。
家族血脉里的赌博基因再次苏醒。
“爸,妈、叔叔、阿姨。”不再压抑自己的声音,歇斯底里的喊叫声甚至点亮了对面那栋楼的感应灯。
“我是张溪,我被锁在楼下了,你们帮帮我好么,帮我把我身后的女生拉进去就行,我求求你们了。”
他在赌,赌平日里的叔叔阿姨们在末世也不会置身事外。
他在赌,全家刚搬来时没有一分钱,楼下的张爷爷与大爷大妈装作菜市场捡来的菜把自己种的菜拿给妈妈的样子。
他在赌,楼上那个凶神恶煞的屠夫,却对所有孩子很好,总是偷偷拿出一些油梭子分给我们。
这里的人过的都不富裕,这里的人又更像是一家人。
每一天这栋楼里的人都充满着欢声笑语,除了那个可怜的小男孩。
他赌对了,是的无论什么时候这栋楼就是一个家,为每一个无家可归又或是无路可退的人提供最后一丝温暖的地方。
屠夫大叔家的窗户里扔出了一条捆猪绳,混合着猪F的臭味同时又夹杂着血腥。
这是个老演员了,看着这条绳子,张溪默默的想着。
抓住绳子的末端在手腕绕了几圈,又打了一个死结试了下足够牢靠以后才开始蹬着墙向上爬去。
每爬一步都在思考,爸妈怎么没有出现。
楼门口堵得那么死,楼里的人应该很安全呀。
为什么屠夫大叔没说话只是扔了绳子呢?
二楼那个淘气包呢?
越来越多的疑惑随着他爬过二楼后开始夹杂着不安。
二楼室内的床上,那个淘气包正仰面躺在床上,头上插着一把杀猪刀,而她的母亲那个爱笑的阿姨正趴在他旁边头与身体已经分离了。
到了三楼窗户正对着自己父母的卧室。
室内空无一人,除了床铺有些凌乱并没有看到血迹与打斗的痕迹。
长吁一口气后他继续向上爬去,再快越过三楼的位置,一道白色的影子扑了上来。
落在张溪肩膀处低头好奇的看了看李铁石,又“喵”了一声跃回了房间。
张溪没有去叫李逵,他现在很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抓住四楼的窗口用力一翻没有成功,又把双脚蹬在房子裸露出的砖墙凹处,再次一翻终于进来了。
身后的李铁石砸在张溪身上,他一时看不到室内的情况。
“咕嘟嗬嗬”的有声音在身后响起。
侧过身体,屠夫大叔躺坐在窗户下方的墙上。
大口的鲜血从他被撕裂开的喉咙处喷薄而出。
他的手还死死的抓住拉我们上来的绳子,绳子的另一端绑在了他的身上。
他的身边躺着几位叔叔阿姨,他们每个人的头与身体都分了家。
每一人的脸上都布满着青色血管,眼睛无仁的泛着白。
大叔看到我安全的进来后松开了抓绳子的手。
勉强的用手指了一下我身后的桌子就沉沉闭上了眼睛没了呼吸。
张溪解开绳子,放下李铁石,对着屠夫大叔深深鞠了一躬。
扭头看向身后的桌子。
桌上放着一个DV。随着科技的发展,DV已经做到了如眼球般大小,方便携带与录制。
想看的时候与手机通过数据线或者WIFF相连立刻就可把信息接收播放。
抓起DV塞到李铁石手里,犹豫了一下决定先下楼看看,顺手捡起屠夫的杀猪刀摸出了门。
门外还躺着李大妈,我家门口的转角处躺着王大爷。基本这栋楼的居民除了我的家人都已经死了两次。
用钥匙轻捅开门锁,随着“咔哒”的声音,门开了。
一声尖锐的猫叫传来。急促的猫叫里带着危险信号。
两张布满青色血管的脸出现在了门边。
但来不及了距离太近了,张溪被他妈妈扑倒了。
这么近的距离,张溪知道自己没有办法躲开了。
一想到自己的父母也变成了丧尸,认命的闭上了眼睛。
如果这个世界还有些许的留恋那就是就是还有些舍不得李铁石。
在看到她那张好看的脸时,自己可能已经成了丧尸。
但愿到时候她能给我个痛快。
滴滴答答的有温度的液体滴在了自己脸上。
并没有想象中被撕咬的疼痛。
“别装死”久违的声音出现在耳边。
眼前出现了一双沾满鲜血但又毫不违和洁白如玉的长腿。
他妈妈邢美玲的嘴死死的咬在李铁石的腿上,鲜血顺着她的腿汇集又滴下。
滴滴答答的打在张溪的脸上。
随着汲取到李铁石的鲜血,邢美玲的脸部出现了满足又癫狂的神色。
无仁的白色眼珠有了些许的红光。
突然间邢美玲松开嘴跳回到了门口,警惕又贪婪的看向李铁石。
被踢飞在一旁的张溪爸爸胸口正插着一把杀猪刀早已没了声息。
张溪爬起来站在李铁石的身后,看向自己的妈妈目光复杂。
其实已经不能算作自己的妈妈了,严格的来说这已经不是人类了。
在这个世界人类和丧尸只有一个物种能生存下去。
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会一直厮杀到任何一方彻底灭绝。
无论是死在自己手里的西八大或者其他人。他明白的。
就像他自己到底能活多久没有任何人能说得清。
张溪轻轻抓起李铁石的手,捏了捏。
第一次与女生牵手竟是在这样的环境下。
如果没有末日,那该多好呀,带着这么漂亮的女生回家,爸妈会开心的。
“这是你的妈妈么?我可以控制住她的,把她锁在房间里就行了没必要非杀死她。”
李铁石看着张溪小声的说着。
张溪蹲下身体,拿出背包里的纱布和清水,一点点的清洗着李铁石的小腿又小心的一圈圈的缠上纱布。
“没关系的,她已经不是我妈妈了。你也明白的。”
张溪头也不抬,继续说道:“一会你也该变了,变之前记得把我也咬了,我不想自己一个人。”
邢美玲隐约像是感应到了什么,扭头就跑。
李铁石心疼的看着张溪,轻轻拉了拉他的手:“等我一下。”
双腿颤动,瞬间到了邢美玲的面前,手作掌状对着她的头拍了下去。
邢美玲跪坐了下去,头没碎。
李铁石力量控制的刚刚好,至少要留个全尸。
双腿再次颤动。回到了张溪身旁。
张溪把两位家人的尸体搬回了他们的卧室,又拉着李铁石走到自己卧室。
把李铁石的头靠在自己肩头拿出矿泉水与纱布轻轻的擦拭着她的脸。
“喵”李逵不知道从谁家叼了一条鱼路过两人时表达了一声不满。
在走到李铁石脚边时用力的嗅了嗅腿上的纱布。
又“喵喵”着说着别人听不懂话走开了。
擦拭完毕,张溪整个人开始轻轻的抽动起来。
李铁石好奇的抬头看去,张溪整张脸布满了泪水。
嘴巴一张一合的分不清嘴里的是泪还是口水了。
“呜~,我,我,呜,我以后就是孤儿了。”
“哭什么,我早就是孤儿了,再说一会你还要变成丧尸呢,丧尸大家庭人多的很。”
李铁石想安慰又不会说细腻的话,只能说出这么一句让人哭笑不得的话。
张溪哽咽的说道你有想过在世界末日或者生命最后一刻要做什么吗?
李铁石想了想说:“没有诶,这种事多无聊呀,难道你想过么?”
张溪连忙说:“我也没想过没想过。”
“那你问这么无聊的事。”李铁石不满的看着他说道。
张溪打开手机拿出自己的数据线,要过来放在李铁石身上的DV很快数据接通了。
原来昨天大家就订好了今天要拍一栋楼的全家福,然后拿着DV拍摄每家每户的花絮。
这个重任本来要交给高材生张溪的,结果昨晚喝醉了父母也忘记跟他说。
今天一早又跑出去工作所以就把这个使命交给了屠夫。
张爷爷耳背大家打算最后在叫他,再给张溪打了无数电话没信号后。大家决定先拍花絮。
结果楼外传来丧尸爆发的消息大家合力堵住了门。
却没想到楼里的张溪父母早已感染,最后整栋楼的人都被咬了。
屠夫只能一个个含泪杀了他们。最后的镜头里如果不是为了拉张溪上楼可能他也不至于身受重伤最后被感染死去。
等到了半夜一点多,李逵都偷了第三条鱼回来了。
李铁石还没有发生变异,之前为了两人共生死解开的绳子仍把俩人死死的捆在一起。
就是担心有人变丧尸,另一个人反悔跑掉了。
尽管张溪强调自己绝对不会逃跑,还是耐不住李铁石跑上楼拿回了绳子。
据她自己说她顺带解决了屠夫大叔,也给了他一个全尸。
乃不住张溪碎碎念。李铁石解开了绳子,掀开纱布查看。
伤口竟然已经愈合了。
光洁的腿上甚至连个牙印都没有。
好奇的俩人回忆着今天碰到的那个能操控丧尸的怪人,李铁石说那个怪人也有自我愈合的能力,而且他口中反复说着李铁石应该是他同类之类的话。
这难道就是李铁石突然变成李无敌又能自我痊愈的原因么。
张溪突然把脸贴在李铁石脸上,死死的盯着李铁石。
李铁石脸红的像熟透的苹果,嘴唇轻抿。
只听耳边传来酥酥麻麻的声音:“你是不是有系统,你跟系统爸爸说说我也想要一个系统。”张溪在一旁小声的问道。
“滚。”随即一脚把张溪踢下了床。
张溪拍着屁股走向卫生间小声嘀咕:“系统爸爸系统爸爸你听见了么?”
随着张溪走出房间,李铁石终于有空查看自己从苏醒到现在一直隐隐作痛的胸部,只见上面有着一块已经由红变紫的手指印。
“死张溪你他m的趁我昏迷摸我。”